麻麻从小教育我:自己哒事情自己干,自己产粮………自己看(´▽`)

【蛋哈蛋无差】哈特先生的俱乐部活动(小甜饼一发完)

“Harry,你真应该看看Eggsy那天在诗歌朗诵会上的样子,神情沮丧,声音破碎,大家都以为他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在一次共进下午茶的时候,梅林冷不丁说了一句和他们正在讨论议题毫无关联的话。

“我诚挚建议你去和他谈谈,尽量梳理好你们间的关系——这么多年过去了,Eggsy的对你的想法店里的清洁工都看得出来。”
看自己多年的同事薄唇紧抿,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梅林叹了口气,又不太客气的补充了一句。
 
“我明白你的意思,梅林。”年长骑士沉吟片刻,语调变得有点苦涩,“可是我有自己的理由... ...简单来说,医疗翼开给我的药片,与一年前相比我现在每天需要服用三倍剂量——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在我看来这只意味着你可以转做文职,到隔壁办公室与我做邻居,或者干脆愉快的领取退休金,找个风景优美的高级疗养院把损耗得七零八落的身体重新收拾起来。Harry,体能衰退并不代表世界的终结。”

魔法师放下手里的马克杯,正准备拍拍老朋友的肩膀——突然余光捕捉到转角处有个身影一闪而过。

“......Harry,我想那是小加拉哈德。”
梅林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引起话题的错误时机。

“而且毫无疑问,他听到了。”
Harry姿态优雅的端起骨瓷茶杯,一时却没有了喝茶的心思。

——让我们把时间线先前推几年。

Kingsman高级定制作为拥有悠久传承和可观营业额的帝国老牌企业,一向勤于纳税,以及各种意义上的.......遵纪守法。

在员工福利方面自然也不例外。

如同其他达到相当规模的盈利团体一样,Kingsman有义务为自己的员工定期提供娱乐活动。在Roxy与Eggsy, 最新一代的两位骑士加入之前,圆桌骑士们自发组织的活动是板球俱乐部。

前任兰斯洛特是圆桌内公认的最佳击球手。

在这位骑士悲剧性的遇害后不久,骑士们从V-day造成的兵荒马乱中又一次拯救了世界——他们完成复仇,收拾心情,最后试图重新投入到这项心爱的活动中去。

可是在比赛中途,意外发生了。全神贯注防守的帕西瓦尔无意中喊了一句:“好机会!James!对方失误点!“
就像他们曾经千百次配合时那样。

场上所有队员都愣住了。毋庸置疑,剩下的半场比赛,没人有心情再继续下去。大家沉浸在失去同僚的悲伤之中,气氛灰暗如同进行举杯仪式的圆桌会议。

板球比赛总会让骑士们不由自主陷入对逝去James的缅怀,更何况新入选的兰斯洛特,Roxy Morton, 是位出身名门的年轻女士——无法加入先生们激烈的体育对抗。把新同事排斥在社团活动之外,也非绅士之所为。

板球俱乐部就这样在骑士们心照不宣的默契中自动解散了。

Kingsman发起的第二个社团尝试是缝纫俱乐部。

以门店里货真价实的那几位高级裁缝作为导师,外勤特工们每个月固定时间从繁忙的任务中抽身出来,由世界各地飞回总部,心平气和,兴致盎然的接受世界顶级缝纫大师的特别指导。

动手能力与智力水平同样高超的骑士们没有辜负老师的悉心教诲。经过不到一年的俱乐部活动,半数骑士的业务水平已经可以胜任闲暇时接替师傅在门店值班了——接待客人,甄选布料,量身与裁剪一气呵成。

圆桌内的两位新人也获益颇多——暂且不提Roxy可以像十八世纪的淑女们一样编织复杂的蕾丝,然后在上面刺绣,就连一向最为粗枝大叶的Eggsy, 也能在战斗后自己缝好破损西装上掉下的扣子,不再麻烦店里日理万机的前辈裁缝们。

可是缝纫俱乐部也有一批心怀不满的反对者——那就是以骑士们坚实的后盾,kingsman首席技术官梅林为首的一众文职特工与内勤们。

外勤绅士们乐于在危险激烈的战斗之后,平平静静听着室内乐,做一点针线活。然而对于天天面对电脑屏幕,在办公室里枯坐到脚下生根的内勤人员来说,于本应休息的时间继续坐在椅子里干活——无论是编程还是刺绣,都一样令人沮丧,毫无休闲效果。

赞成举办缝纫俱乐部的员工仅以微弱优势维持着胜利。

所幸事情在一年后有了转机。

一度被认定牺牲的Harry Hart回归圆桌,不仅在Eggsy原本死水一潭的心中重燃火焰,也为他的老朋友梅林带来了有力的支持——失去一半视力的大加拉哈德在缝纫操作上,格外费神费力。

出于骑士精神与Kingsman绅士传承的人文关怀,梅林与文职们轻而易举站上道德高地,一举击溃了敌人——缝纫俱乐部就此告终。

接下来,因为使同僚们失去业余爱好而感到内疚的大加拉哈德,发掘了Kingsman社团文化的另一个新领域——戏剧俱乐部。

全体员工,无论外勤还是文职,都对这一折中策略感到满意......毕竟Kingsman们的出身阶层近乎天然的决定了他们是各种高雅艺术的忠实拥趸。

各种诗歌朗诵和戏剧排演活动就此如火如荼的进行开来。

Eggsy自从在肯塔基唤醒导师的记忆之后,就没放弃过他热烈的追求。

可是Harry似乎不愿意与他有进一步的发展——尽管在任务中他们是最忠贞的战友,可以毫不犹豫为对方而死;生活中又是最为契合的师生,Eggsy在Harry的言传身教下早已脱胎换骨,一举一动堪称绅士楷模。

他们分明清清楚楚看到对方眼底的关怀与爱。

小加拉哈德不明白导师这种态度是为什么。

他对待Harry永远饱含热情,期待满满却又小心翼翼。可是随着时间推移,他的目光也越来越哀伤。

在上周的诗歌朗诵会中,Eggsy选择了与莎士比亚同时代作家,Ben Jonson的一段短诗,Though I am young and can not tell.

Though I am young, and cannot tell
因我年轻,无从分辨

Either what Death or Love is well, 
爱与死亡,谁更甘甜

Yet I have heard they both bear darts, 
我曾听闻,两者一般锋锐

And both do aim at human hearts. 
瞄准人心,一击毙命

And then again, I have been told
与此同时,我还听闻

Love wounds with heat, as Death with cold
爱情以热灼人,恰如死之寂冷

So that I fear they do but bring
所以我畏惧这两者所携

Extremes to touch, and mean one thing. 
渴望碰触的心,唯一注定的宿命

......................

年轻特工轻轻扫动吉他,嗓音颤抖的吐出几个句子,脸色惨白的像是流光了身体里的血。

Harry因为特殊任务没有出席,梅林和Roxy在台下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叹了口气——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没想到意外比他们两人的筹划来得更快。

在一次截获非法核原料交易的任务中,走投无路的恐怖分子面朝步步紧逼的Eggsy与Roxy摔下了盛满放射性镭的箱子——锁头脱落,眼见周围居民区就要暴露在高强度辐射里。

Eggsy快如闪电的扑过去,一拳打倒对方,然后重新关闭了防护箱。

“谢天谢地。这样风景如画的好地方,变成第二个切尔诺贝利就太可惜了。”
松了一口气的小加拉哈德敏捷的站起来,转身朝兰斯洛特露出笑容。

“是啊, 千钧一发——Eggsy? 天啊你怎么样?”
原本同样放松下来的Roxy抬头与Eggsy目光相接,骤然紧张起来。

“我没问题——怎么了Roxy?”
Eggsy看着好友惊骇焦急的神色不解其意,突然感觉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滴落下来,就顺手抹了一把。

然后他看到了自己满手的鲜血。

就像有人忽然拨快了时钟,刚刚还是阳光灿烂的世界,正在迅速沉入黑暗。

完全失去知觉之前,Eggsy听到Roxy声嘶力竭的喊着他的名字。

........................

“典型的突发溶血性贫血——暴露在核辐射中的直接反应。“
医疗翼特护病房,梅林抱着平板站在Eggsy床前,少见的满脸严肃。

“你应该庆幸自己暴露的时间还短,而且身体一向不错——这些症状再向前发展一步,就是恶性白血病,除了等待骨髓移植毫无办法。“

“我也不是故意的.....突发情况,任务优先嘛。“
刚刚清醒过来的Eggsy被魔法师的杀人射线的瞪得浑身发冷,连忙挤出一个笑脸自我辩解。

“你也不用太担心,Kingsman的精英医师们不会允许我们的骑士因为贫血这种可笑的原因缩短寿命的——这传出去将是他们职业生涯中的耻辱。“
梅林叹了口气,放缓语气走上去,揉了揉小加拉哈德毛茸茸的脑袋。

“还有,Harry出任务去了,现在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还没等Eggsy开口,他就主动补充道。

可是十分罕见的,年轻特工的心思居然没被导师的动向所吸引,看上去神情依旧十分恍惚。
“不会缩短寿命吗......这真是太可惜了。”

“你说什么!!!”
原本准备转身离去的梅林捕捉到Eggsy若有似无的自言自语,顿时气炸了。

“——小加拉哈德,Eggsy, 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魔法师大步流星走到病房门口,粗鲁的甩上了房门。

————————————————

“你知道你珍贵的学生今天说了什么鬼话吗——他在真心实意的嫌弃自己命长。”

当Harry风尘仆仆从任务中撤回,隔着窗户注视在药物作用下沉睡的Eggsy时,梅林在他身后面沉如水的开口了。
然后他满意的看到了几十年处变不惊如一日的加拉哈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Eggsy有自杀倾向?怎么会......不,这不可能。“
Harry的声线带着焦灼的颤抖,使他面上强自镇定的努力在梅林眼前显得格外徒劳。

“没有那么严重,但是我猜测,他的态度和那次偷听到我们的谈话有关——Eggsy把你不肯接受他的原因归结于你顾虑自己的年龄和身体状况,害怕在不远的将来留下他孤零零一个人在世界上——不得不说这个猜测正中实情。

于是我们鬼迷心窍的小加拉哈德巴不得自己身患绝症把寿命缩减一半——顶好和你的时间同步,这样你们之间的唯一阻碍就消失了。“

魔法师干巴巴的总结道。

然后他听到Harry像突发哮喘一样弯下腰连续深呼吸的声音。
“天啊,梅林——for God sake......”他重复着几个感叹词,脸色苍白的堪比病床上的Eggsy。

“我想我也许真的做错了。”
大约三分钟之后,年长骑士终于说出了第一个完整的句子。
“绅士绝不耻于承认错误,但他更迫切恳求一个更正的机会——梅林,我需要你的帮助。”

Harry用力握住老朋友伸过来要扶他的手,做出了一个决定。

——————————————

为了庆祝小加拉哈德的康复,Kingsman戏剧俱乐部在月末举行了一次特别演出。

剧目是《简爱》选段,而且鉴于圆桌中唯一的女士,兰斯洛特在外执行任务的特殊情况,剧中所有女性角色都由绅士们反串出演。

这次庆祝活动的主角,小加拉哈德Eggsy, 当仁不让被推上了女主角的宝座。

而年轻特工对此欣然接受——原因非常简单,他的导师,大加拉哈德Harry,将在剧中出演男主角,爱德华费尔法克斯,罗切斯特先生。

演出当天,摄政街深处的私人剧院里座无虚席。

观众们翻开剧目单,一反常态的,开场剧目居然就是原著第三十八章,极其接近尾声的部分。

熟读经典的骑士们略略回想了下这一章节的内容——获得一笔遗产的简小姐回到罗切斯特庄园,却只看到断壁残垣,又得知了罗切斯特先生因为救人身受重伤的消息。罗切斯特先生的疯前妻在火灾中自尽身亡,曾经间隔在两人中间的阻碍已经不复存在。于是她雇马车赶到对方现在居住的芬丁庄园,决定表白心意,和爱人共度余生。——

联想到前因后果的绅士们已经开始会意微笑起来。

.................................................

在大家的热烈期盼中,两位主角终于盛装登台了。

“我并不比桑菲尔德果园那棵遭雷击的老栗子树好多少,”
 大加拉哈德,不,罗切斯特先生声音低沉的开口道。“那些残枝,有什么权利吩咐一棵爆出新芽的忍冬花以自己的鲜艳来掩盖它的腐朽呢?”

Eggsy的亮相引来一阵善意的哄笑——尽管是反串,小加拉哈德也没有改扮女装,而是穿了一件旅行长风衣,搭配领结与锃亮的皮鞋,只有手里拎着的女式行李箱昭示他在剧中的身份。

“你不是残枝,先生——不是遭雷击的树。你碧绿而茁壮。不管你求不求,花草会在你根子周围长出来,因为它们乐于躲在你慷慨的树荫下。长大了它们会偎依着你,缠绕着你,因为你的力量给了它们可靠的支撑。”
简.Eggsy的台词讲得堪称诚挚动人,情真意切。

眼瞎而且失去一只手臂的罗切斯特.Harry因为对方的话而露出笑容。
“你说的是朋友吗,简?”他问。

“是的,是朋友,” 
简.Eggsy迟迟疑疑的回答——他知道自己的意思超出了朋友,但无法判断要用什么字。他想让对方先说出那句话。

此时台下一片鸦雀无声。

罗切斯特.Harry先生深吸了一口气。

他眼睛中有些亮晶晶的东西,他的神色郑重而坚定,他朝台下投去一瞥,然后转身,完全面对着Eggsy——或者说简,他的女主角。而Eggsy也同样虔诚的注视着他。

这样完全不符合戏剧表演的规则。
他的观众们有预感,接下来的表演,将不止是这出剧目的一部分。

“朋友吗,简。可是我需要一个妻子。” 罗切斯特.Harry先生说。
“是吗,先生?” 简.Eggsy低声答到。
“是的,对你来说是桩新闻吗?”罗切斯特.Harry先生脸上浮现出微笑。
“当然,先前你对此什么也没说。”简.Eggsy几乎是恶狠狠的回答说。

两个人的对话更加流畅起来,像是完全沉浸在了故事中:
“是一桩不受欢迎的新闻?”
“那就要看情况了,先生——要看你的选择。”
 “你替我选择吧,简。我会遵从你的决定。”
 “先生,那就挑选最爱你的人。”
 “我至少会选择我最爱的人,简。你肯嫁给我吗?”
——罗切斯特.Harry先生的语气温柔极了,棕色的眼眸里盛满清澈的蜜糖。

“肯的,先生。”
简.Eggsy一秒都没有犹豫,干脆的给出了答案。

——————————

 “一个可怜的瞎子,你得牵着手领他走的人。”
“是的,先生。”

 “一个比你大二十岁的瘸子,你得侍候他的人。”
 “是的,先生。”

 “当真,简?”
 “完全当真,先生。”

“——谢谢你,Eggsy。” 

罗切斯特.Harry先生一把将对方揽入怀中——这次他没有按照剧本叫他简小姐。

——————————————————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观众席里的Roxy突然站了起来,热烈的开始鼓掌。

她的邻座惊讶的看了她一眼,要知道这里并不是这一幕剧的尾声——然后更为诧异的发现了女骑士满脸的泪水。
她在圆桌的同僚们也陆续加入了她。

就这样,在一幕话剧的中间,史无前例的,一群衣冠楚楚的绅士打断表演,起立鼓掌。
............................

“我觉得演完这一幕,他们连婚礼都可以省下了,不是吗帕西瓦尔。”
舞台后台的道具间里,梅林百无聊赖的操纵着追光灯,对一旁高举着专业录音机的骑士抱怨道。

“正是如此,梅林。 That was the plan.“
帕西瓦尔微笑着回答。

 

The End

(文中的诗是渣渣作者译哒,译得不好,锅请给我!(/ω\)还有戏剧内容真的是简爱中的原文!百分百原文不掺水哟!)

谢谢亲爱哒们!我爱你们❤️

戳下方可以看同系列哒小甜饼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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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特先生的被开除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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